Mahone

我不会写故事,只是写我喜欢的东西。珍惜那杯甜茶的少年气。珍惜有情人的每一个瞬间。【白居过隙,未来可期】风与云⭐️多少次预见现实,依然死磕到底。

《Relax 记事》

                    



  希望有一处清净,可以安置他们的幸福。


  Tashaki Miyaki《Take My Breath Away》https://music.163.com/song/424264351/?userid=35839339 





  小酒馆藏在霓虹错落曲折幽深的小巷深处, 听说这里很僻静,来往过客身份悬殊,大多光鲜,非富即贵。


  老板是个出世怪人,年过不惑,常伏案在后,桌前方摊着一本砖块书,手边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杯身映着店内简朴接近自然的装潢,灯影绰绰,一切幻想全被扭曲成了一幅抽象画里。


  他看着书,品着酒,什么不看,什么也不听,任名流香影风一样来了又去,像晨曦中被推开的门窗,他来了,她走了,穿堂风一样一溜烟消弭于无形,没留下一点痕迹。


  不问不闻,只做生意。


  今日就像往常一样,老巷子外行人稀疏,一楼不算隐蔽的小包间一大早就来了两个人。


  一个压着鸭舌帽,举止得体眉宇间透着谨慎。一个工装休闲风,手插裤兜垮着肩膀,吊儿郎当的仿若喝杯酒就准备出海打渔。


  门外一老大爷骑着自行车按响车铃的间隙,鸭舌帽问渔夫帽:“过来,喝多少?”


  渔夫帽有多动症似的,从进门开始不安分地晃来动去,四处打量,晶亮的眸子看什么都新鲜。


  但飞鸟总会归巢,日头东升西落,他的目光终会聚焦到鸭舌帽始终温和微笑的嘴角,不是侧脸,终点只是嘴角。眼神透着股坏,嘴上挂着痞笑,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这会儿他晃悠着身子牙齿咬下嘴唇佯装深思熟虑,趿拉着懒人拖的脚丫子竖起来踢了踢木质地板,听他故作轻浮地回答:“喝多少?多少都行啊,反正怎么的最后都是你先倒。”


  撇了撇嘴角的鸭舌帽看他得瑟,状似无奈地摇头,嫌弃一定是装出来的,那双含情微弯的桃眼笑意太甚,转脸的瞬间愈发浓郁了。


  誓不罢休:“咋样?比不比?咱俩今天就在这儿比划比划,撂筷子说你敢不敢?”


  任他如何鼓动,鸭舌帽不为所动,从容要了一瓶红酒,礼貌道谢后回身扯过那渔夫帽的细腕,垂着头朝定好的小包间走去。过处全是空无一人的桌椅,店里养的猫喵呜一声,他语气好像带点生硬的责怪,也许是宠爱:“别幼稚了。”


  被扯着走的渔夫帽另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梗着脖子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哀嚎什么,从那踉跄慵懒的步伐来看,就像一只正在试图撒娇的人型企鹅。


  他们定的小包间门前挂着的是日式门帘,不高不低,从外面往里窥看,俩人坐下来正好露出腰部以下的位置。


  渔夫帽一点不客气,进去直接霸王似得横躺在暄软的小沙发上。


  那个也许在倒酒,左右忙活了一会儿自然地走到渔夫帽那边。


  再看,渔夫帽就躺在鸭舌帽的腿上了,依然唧唧歪歪,一只细白但骨骼粗壮的手抚上了他的下巴。


  他们的亲昵再自然不过,鸭舌帽尽职尽责,一会儿喂点心一会儿给递酒,服务周到还细微。没一会儿好像还听他带点嗔怪地说:“我凭什么这么伺候你呀。”声音低沉,合着股说不出的温柔。


  “那你不要伺候我了啊。”一直懒懒散散的渔夫帽也挺会顺水推舟,舟又不会漂走。


  “你说你。”


  “我怎么啦?”


  “……哎。”刚叹了口气,接着投喂了一口蛋糕。


  原来那太子爷似的渔夫帽是给惯出来的。


  鸭舌帽不死心地嘟囔:“臭毛病。”全不知这身臭毛病都是自己一手培养,且态度兢兢业业。


  阳光穿透明亮的玻璃窗,为所有物体送上影子,渔夫帽看来是爽上了天,得意洋洋地抖起了腿。影子有节奏的动,后被一只手打了一下,不抖了。


  “我这一天,我好绝望啊!人生能不能不要这么强X我!你就说说我多无奈。”


  像低垂的柳枝随风摇摆,柳尖不留神滑过水面,像蝴蝶翩飞忽闪翅膀,不经意拂过玫瑰,渔夫帽闭着眼睛张着嘴闲扯话唠,鸭舌帽低下头忽然就是一口。


  “……”渔夫帽噤了声,老实了。


  鸭舌帽:“不说了?我带你来这儿是想让你什么都不要想,就跟我好好呆一呆,陪陪我。”


  “……”


  店内一首首切换着音乐,店主又翻了一页书,猫已不见了踪影,现下正播着Novo Amor的《Weather》。


  轻缓悠扬,像裹着四季的风,让人沉下心去沉醉脱离嘈杂奔忙的静。


  暂时洗脱尘埃的意境,正好合衬了渔夫帽的心意。


  被亲完没一会儿重开嗓嚷嚷:


  “啊!……我不想工作!……”


  他丧一句鸭舌帽跟着接一句:


  “嗯。行。反正你家有钱,还能养得起你。要不……连我也一起养了吧?入赘白嫁都行。”


  “啊!……我不想拍戏!”


  “……其实可以,就是有点白瞎你的才能。这属于资源浪费,太可惜了。”


  “啊!我要死了龙哥!……”


  “……不行,你别死。你死了我就属于丧偶了,我不想让别人同情,还有那么多等着投怀送抱。”


  “……………………………………”


  这一天都没有其他客人进来,门口挂的风铃偶尔叮当作响,小巷空无一人。窗外远处天际蔚蓝,白云结成团地飘过,有时慢,有时又觉得快。


  小包间里的渔夫帽和鸭舌帽脑袋挨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凑一起呢喃私语,亲密自然,间或哧笑出声,鸭舌帽羞涩中和谐的咬牙切齿,伸出手,不轻不重给了躺在怀里的人一下子。打在胸前,渔夫帽趁势碰瓷捂胸。


  “哥哥注意点儿,你这是铁砂掌行不行?一击致命。”


  “得瑟!”


  怪是怪了,刚刚行凶的那只手又铺在他胸膛,作势揉揉按按,节奏越来越乱,也越来越不老实,指尖探到衬衫领口,正要摸进去,被一爪子拍掉:


  “干啥!乱摸啥!”


  “……你有什么可摸的……”假正经。


  渔夫帽是真不正经:“也是啊,不像你那小胸脯,白白嫩嫩。”明明上身力量强壮,看起来实在白嫩的要命,跟面团子一摸一样。


  渔夫帽继续打嘴炮:“看着特别想咬一口,就这儿大馒头,虽然硬了点儿……啧。”吸溜口水,眼神淫棍。


  可喜可贺,调皮的下场无非鲜红的嘴唇又被啃了,不,是连啃带咬。


  鸭舌帽:“……你以为我不敢在这办了你。”


  渔夫帽舔了舔潮湿的嘴唇:“咱俩儿谁办谁?”


  鸭舌帽:“……反正都一样,亲的都是一个人,喜欢的都是一个人,床……也都跟你上。”


  “你他妈还想跟谁上床!”


  “只跟你。”


  他们来这儿旁若无人的呆了一天,算是偷来的时间,打发助理,收买眼线,推开布满枷锁的大门奔向朝阳,他带他一起去看了场雨后彩虹。


  最近是好累,谁推拉撕扯权利的法则,勾动一颗大树的枝桠摇晃不止,散落满地的不是落叶,是一个人心上铺层的那点自得的向往。


  树大招风,有朝一日也要被人作为棋子摆布,非议这时倒不成问题了,感谢人间上帝能看得上。


  都绝非等闲之人,只想早些退出牌局。


  鸭舌帽的拇指一直摩挲着渔夫帽光滑的下巴,时轻时重,显然他在失神。


  渔夫帽抬起脖颈,努力仰着脑袋认真看他的脸色,半晌,他抬起一只手亲昵地勾上鸭舌帽的脖子,叹口气似的:“哥哥,我好累啊。”


  轻柔的饱含理解与安抚的声音雪花一样飘出他的唇:“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我呢。”


  渔夫帽一定在心疼,愤懑:“我是替你累,还没我什么事儿啊……”


  他说:“我不会让事找上你。别等了。”话语尾巴赘着一颗重石,投入满是誓言的海底,无限下沉。


  每次他坚定起来,都是这股气魄。


  店门响动了一下,也没惊动那两人,老板依然埋头读书,猫从外面跳上窗台,回来了。


  渔夫帽又撒起了娇:


  “不行我心累!”


  “……你放松。”


  “我放松不了!……”


  “那……”


  “嗯?”


  门帘下鸭舌帽不安地动了动腿,眼角眉梢漾开羞色,口气一本正经:“那你跟我回酒店吧……”


  渔夫帽有点警惕,脑袋都从他腿上悬了起来:“回酒店?回酒店干啥?”


  “我给你放松放松。”


  “……回酒店怎么放松?……”


  如果别人能看见的话,一定会见一双大眼清纯,睫毛眨眨,一脸正经八百,而后说着露骨的诨话:“和你上床呀。”


  “……”


  请问,是谁规定上床可以放松人心情的?


  渔夫帽:“……不要个脸。”


  吧唧。又被亲了。


  后来,天色接近傍晚时分,俩人终于要走了。渔夫帽先起身离开,站起来曲起一只腿跪在沙发上,身体压向坐着的鸭舌帽,听不见动静,不知在腻歪啥。


  过一会儿潇洒一掀帘子正要大步离开,临出门又被包间内探出脑袋的鸭舌帽叫了回去。


  看着一脸不耐烦其实心里也美滋滋:


  “干啥干啥又干啥?”


  就见鸭舌帽一双手忙乱地在上衣兜里各种翻翻找找,一通手忙脚乱,最终在左胸口处的口袋里掏到什么一样,眼神一亮,而后瞪着一双大眼,楚楚动人,温软可欺,望着渔夫帽,傻气又天真的朝他比了个心……


  “擦!”是的,不可置否,渔夫帽被萌到飙脏话。


  顺带耍开大步,晃晃荡荡,迈回了他的身边,两人的身影再次随着猫的离开消失在门帘内,这时不是寂静,是帘后满堂春色,里面传出的那一声巨大的亲吻声,渔夫帽火急火燎道:


  “走!回酒店!”


  “干什么?”


  “放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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